Impatient以前並不是這麼寡言又不耐煩的人,同時也不是個冷靜的好狙擊手。

 

 

他動不動就喜歡找人瞎聊,做蠢事的時候耐心充足,會因為一點風吹草動就驚恐的收起狙擊鏡躲起來到確認安全為止。

 

只是短短的三天變故,卻讓他變的再也不像他。

讓一個人在這麼短時間扭曲了原本的性格,原因通常只有簡單幾種。

 

 

其中一個,便是背叛。

 

 

他有一個很信任的Spy,有好多次他都被他救了一命,所以他很信賴那個Spy

他沒料想到的是,那個Spy竟只為了多了那麼一點的利益,毫無猶豫的踐踏了彼此的友情。

 

他利用了自己對他的信賴,輕易的捕獲並囚禁了他,冷眼的在一旁看著敵人為了讓自己供出所知的己方人情報而凌虐拷問他,甚至也動手,把利刃插入自己口中,在他的左臉上留下了一道扭曲而醜陋、直達顴骨的開放性傷口,同時嘲弄自己根本是最失敗的Sniper

 

孤獨被吊在暗室,遭人背叛的憤怒和憎恨焚燒了他所有的思想和情緒,緊握著的拳頭因為指甲刺穿了掌心而染滿鮮紅。

 

既然信賴別人會換來這種被當做弱者的嘲弄,那他就成為頂尖的Sniper,永遠不需要任何人幫助,永遠不在被人嘲笑。

 

 

永遠,不會遭人背叛。

 

 

使盡全力的拉扯,不意外的讓生鏽的鐵鍊禁不起外力而扯斷,然後用手腕上的鐵銬大力撞擊牆壁,最後染滿鮮血的鐵銬成功脫離他的手腕。

 

聽到騷動自然有人進來查看,他下一秒將地上破碎的鐵銬狠踢向敵人將其擊倒,用鐵銬銳利的邊緣劃破她的頸動脈。

 

走出了拘禁自己的暗室,他瞥見旁邊有簡單的醫療器材,以及自己最寶貝的槍,抓起醫療盒裡的針線,他沒有麻醉就直接縫起被割破左臉的傷口,然後抄起狙擊槍,順著光線昏暗的通道走了出去。

 

 

大喇喇的站在敵人面前,他舉起槍,開起狙擊鏡。

 

 

開槍、退出空彈殼、換子彈、上膛、再開槍。

最基本的動作,他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進行,毫不猶豫的狙殺眼前所有會動的任何東西。

 

轉身,熟人的臉孔連同那把利刃透過狙擊鏡印入眼底。

紅色瞄準點就在他的兩眉正中間。

 

板機、扣下。

 

 

最後他離開的背景,是被大火吞噬了的敵方基地。

 

 

*   *   *

 

這是第九年,也差不多該滿十年了。

想想那也是二十幾歲發生的事情,自從那次之後,面罩、頭套和高領的衣服成了他的必備品。

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失蹤的那三天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全副武裝起自己。

 

 

但他心底還是知道的,他仍然渴望能再有個能讓他放心信賴的對象。

所以看到SimpleDeceased那種全然的、絲毫不懷疑的全心信任,他非常忌妒,才會以教訓之名玩弄Simple

 

 

只是心底的陰影,和不時抽痛的左臉就像是再一次的提醒他,他的信任最後遭到了怎麼樣的下場。

所以為了自保,為了確保自己不會再對別人產生信任,他對所有事情不顧一屑,表現得不耐煩,自然也就寡言了起來。

 

每個夜晚,他總是無法一夜好眠,那種孤寂在夜深人靜都會被無限放大然後壓垮自己,所以他染上了嗜黑咖啡的習慣,甚至還有一小段時間一度沉迷於吸毒,只為了趕走那種孤獨感。

 

僅僅、這樣。

 

 

 

儘管孤獨是那麼的令人難受,也永遠不要再信任別人。

我禁不起再遭一次背叛,我比誰都清楚。

我沒有那個心力、再承受一次那種傷心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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