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後已經過了幾週,Honor再度在戰場上看見當時受重傷的Silent,現在似乎已經痊癒了,還跟那時候帶走他的Heavy從側邊突襲瞬間放倒自己,動了動剛重生後感覺奇怪的手指,他再度的扛起火箭筒投身戰場。

 

此時,Silent跟在傑瑞德身後,他預估自己的電量表只能再衝最後一次了,他向前方的隊友喊:「傑瑞德,慢點,再等一下。」

 

「到底要等多久?」名叫傑瑞德的重機槍兵顯得不耐煩,他厭惡的回望Silent,最後不顧對方的指揮,獨自衝進的敵群中,機槍掃射了一半的敵人,最後一起陣亡,Silent立刻開了最後的ÜberCharge,從敵方的追擊中逃脫躲在河堤下,他全身濕漉,大喘著氣:「該死的,傑瑞德。」

和隊友合力解決了剛才放倒自己的Heavy,也陣亡了幾個隊友少了點戰力,但Honor最後仍打算追擊用殘存ÜberCharge逃離戰鬥只剩自身一人的Silent,他重新填滿了火箭後,大步朝他最後看見Silent逃離身影的方向追去。

 

最後在河堤發現了那個躲起來、不過卻仍被水面反射出部分的模糊身影,他一腳踏入水中馬上驚動了躲起來的Silent,他看見他立刻抓起掛在腰邊的超能骨鋸做出備戰姿勢。

 

火箭筒的幾乎是要扣下扳機發射火箭砲的一瞬間,一發具有極強震退能力的散彈直接打在Honor背上直接將他推向Silent的方向,雖然Honor立刻轉過頭一砲打死了來支援SilentSmile,但Silent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握緊骨鋸一個使力往前一戳,直接插進了Honor的後腦勺。

 

他看著Honor的屍體漂浮在水面。

 

最後,是Honor所帶領的團隊獲勝了,即使今天是場友誼賽,Silent覺得壓力有點大,因為他的女老闆有來現場看狀況,而自己在最後一刻腦袋卻被躲在暗處的狙擊手打穿了。

 

Silent下了班以後,沒有與自己的團員回去總部一起吃飯,一來是復活的狀況還不能適應、他的頭到現在還很昏沉,二來是不想再聽到傑瑞德嫌棄自己的不是,Silent決定自己到回家的街口開的家庭餐廳吃點東西。

 

至於勝方的Honor在聽取完自家那位BOSS對這次戰爭所下的評分後也暫時離開團隊單獨行動,對於自己的分數有些下降讓他多少有點失落,儘管只是一點點的誤判扣分。

 

後腦勺還有些抽痛,Silent那一戳鋸子幾乎插進了一半的腦袋,當然誤判分也是從這裡扣的,搖了搖頭提振了點精神後Honor打算回家且在路上買點東西回去當晚餐什麼的。

 

剛走出戰場進出口,就遇見了走在前方的領先自己幾步的Silent,雖然那時候在戰場上他看起來已經完全沒事了,但Honor或多或少還是會擔心他的狀況,畢竟當時Silent流了這麼多的血。

 

「嘿。」於是他出聲。

 

Honor。」Silent回過頭,並向對方領領首表示招呼。

 

「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怎麼樣?你身體還好嗎?」似乎還頗擔心的,儘管他們只有那次的交談與簡單的自我介紹,但Honor仍然直接切入他想問的重點,「你沒勉強自己吧?」

 

「回去後有接受醫療,目前沒有大礙了。」Silent點了點,雖然上次傑瑞德硬是把自己扛回去,傷口有些裂開:「還是要跟你說聲謝謝。」

 

「我要去前面的餐廳用餐,一起來嗎?」Silent指了指前方的家庭餐廳,目前時段是人最少的時刻。

 

「喔、好。」反正自己確實是想先解決晚餐就回家,有個人做伴一起吃也無訪,Honor欣然接受Silent的提議,然後跟著他的腳步一起進入餐廳內隨便選了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看著菜單的Honor拿不定主意要吃什麼,他抬頭想從Silent那邊得到一些意見,於是他問:「你有推薦吃什麼嗎?」

 

「我想吃些麵食,這裡也有燴飯類的……」Silent向服務員點了餐點,並且另外叫了熱開水。

 

「嗯……」總覺得吃飯比較能填飽肚子,最後Honor點了什錦燴飯。

 

等待送餐的同時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和Silent閒聊著,「你們的隊伍實力真強,至少我是這麼認為,講真的,我已經好一陣子沒有打過這麼長的拉鋸戰了。」

 

「……總是有人不喜歡合作。」Silent倒是覺得還有很多要訓練的地方,服務生將熱水杯送來,Silent稍微用熱水的氣蒸蒸自己的腦袋,真的永遠都不會習慣腦袋被打穿的滋味,雖然大半都回復完全了,但還是有些暈眩。

 

「或多或少還需要時間磨合的,不過需要有個負責調解的人,至少就我的經驗來說是這樣。」這是自己和目前的團隊組隊後的個人感想,Honor繼續:「既然有辦法維持並組合出這麼強大的團隊,我想,在完全與各隊員契合後,那種強悍程度肯定是翻倍成長的。」

 

「不過,你還好嗎?」說到一半就發覺Silent的狀況不太好,Honor想起在結束前他看到了SilentImpatient給一槍打中了頭。

 

「很暈罷了,我永遠都無法習慣這種感覺。」揉了揉太陽穴,Silent喝了口熱水,服務員已經將餐點遞上,但Silent只是稍微拿叉子翻了翻麵條,還不打算進食:「……你今天是真的想殺我對吧?」

 

「呃、」愣了一下,Honor吞下嘴裡的飯,「你知道的,戰場規則,再說我後來誤判情勢輸了,坦白說我現在後腦勺還是有點痛。」

 

「沒關係,我也是。」Silent冰冷的面具面向Honor:「所以我沒有猶豫。」他指對方的後腦勺,然後總算是吃起自己那盤稍微涼掉的麵。

 

「一瞬間的想法很容易左右戰局結果。」暫時結束了話題,Honor同樣專心在填飽肚子這件事上。

 

直到盤子空了,Honor往後躺靠在沙發椅背上休息,突然他的電話響了,「抱歉,接個電話。」說完後才剛按下通話鍵,就是一陣吵雜的爭吵以及物品碰撞聲傳出,「喂?」Honor雖然很鎮定的發出疑問句,但眉頭還是緊皺起來了,眼神疑惑。

 

HonorFeral和我弟弟那裏的Heavy在路上碰到結果打起來了啦!」裡頭混著Simple慌張的聲音和Serious弱到不行的勸阻聲。

 

「……怎麼了?」Silent用餐的速度比較慢,但隱約感覺到Honor的表情變化,他停下動作。

 

「我馬上過去,給我地點。」在聽完Simple給的路標後掛了電話,Honor回答:「我們團隊的Feral、就是那個戴印第安頭飾的Heavy和你的團隊的Heavy不知道為什麼打起來了。」

 

「我得去處理一下才行,被Boss知道一定會被集體懲處。」說完他站起身,直接拿起帳單打算連Silent那份的錢一起付了然後馬上去處理那裏的衝突。

 

「……」Silent看著帳單後跟在對方後面,似乎不打算用完餐:「我跟你去。」

 

雖然看Silent還沒吃飽不好意思請他幫忙,但想想他是當事人的團隊夥伴,由他來勸說不定更有用,最後Honor點了點頭,付了帳後直接拔腿奔向不遠處的出事地點。

 

而剛接近就看到兩個體格魁武的男人臉上身上都掛彩,一個夾在中間好像隨時會路倒男人正很努力的在勸架,另一個銀髮少年和戴著帽子的男人一人擋一個免的他們再度打起來

 

Feral!住手!」Honor加快步伐跑了過去。

 

「……」Silent跟在後面後停住腳步,他看著與他人衝突的傑瑞德。

 

「哈,膽小鬼,叫的人可真多啊!」被勸阻的傑瑞德完全不顧他人,直徑就是向對方比了比中指。

 

「不許對隊長無禮!」被戳到爆點的Feral一把推開了擋在自己前方和夾在中間的SimpleSeriousDeceased為了接住被推開的兩人立刻移動了位置,想當然失去阻擋後兩個Heavy再度掄起拳頭互毆起來。

 

「喂!都叫你們住手了!」Honor上前試圖阻止他們。

 

傑瑞德對於Feral完全沒有想讓步的餘地,更沒有聽勸任何人的勸阻,他一心只想把眼前礙眼的渾蛋給揍扁。

 

「傑瑞德。」Silent大概看得出來個端倪,他繼續說:「這是你不好,跟人道歉。」

 

「你說甚麼?」他瞬間停下與對方扭打的動作,傑瑞德站起身,他走到Silent面前:「……你再說一次。」

 

一邊關心抹著鼻血的FeralHonor看著傑瑞德走向Silent,很擔心傑瑞德的下個目標就是他,如果真有必要他不介意替Silent擋個幾拳……如果他扛的住的話。

 

「……我說,跟人道歉,傑瑞德。」Silent面對高自己很多的傑瑞德完全沒有畏懼,甚至是用命令句來對他說話。

 

但只見傑瑞德緩緩舉起他那隻被修改成機械鎧的手:「你以為你能夠挨的了我幾個拳頭,醫生?」Silent沒有回應,但依然站在傑瑞德面前,似乎沒將傑瑞德的挑釁聽在耳裡。

 

「別吵了,就不能用討論的解決問題非用拳頭不可?」還是看不下去的Honor接插進了Silent與傑瑞德之間,緊皺眉頭看著那隻蓄勢待發的機械手臂。

 

「到底關你屁事了,滾開!」傑瑞德看見Honor便一肚子火,他想起上一次Silent被他給帶走的事情,明明應該是敵人,而Silent就這麼跟著走,這讓他覺得很火大,現在想起來後他馬上將Honor推開,像是宣洩一樣直接對Silent出手。

 

悶哼了一聲,Silent被擊中腹部,瞬間無力的他撫著肚子在原地蹲下,但隨後又立刻被傑瑞德抓住衣領:「我跟別人打架,你最好不要再一次插手。」他對Silent警告。

 

「夠了、先停手啊!」見Silent被痛擊了腹部,擔心他狀況的Honor被推開後立刻爬起身抓住了傑瑞德的肩膀,下一秒就是直接被他轉身一拳毆倒在地,而原先冷靜下來的Fera看到自己尊敬的隊長被人揍了,他立刻反擊了回去,兩個人又再度打了起來。

 

Silent稍微乾嘔,留在原地稍微休息下後便重新站起身,從白色的長袍中拿出了一管圓形的針筒握在手中,裡頭有著不明液體,他望了眼Honor:「抱歉,我還是帶他走好了。」

 

......麻煩了。」坐起身然後抹掉臉上的血,那股劇痛感讓Honor確定自己的鼻梁肯定斷了,「D,阻止Feral。」他轉過頭對攙扶著SeriousDeceased下令。

 

Deceased頷首,下一秒大步向前並袖口滑出蝴蝶刀但沒有出刀,而是直接用刀柄部分重擊Feral的後頸骨。

 

Silent助跑了幾步,他躍上傑瑞德的身後,並且扣住他的頸子,在對方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將針筒注射進去,傑瑞德立刻安靜倒地,Silent回過頭看看Honor的狀況:「你流了很多血。」

 

「有點糟,鼻梁斷了。」一碰就痛,但還是得先止血才行,只是自己這方的醫生早在剛剛被推開後就直接昏倒了,而Honor並不擅長這種事情所以他做的不是很好,血並沒有減少的趨勢,臉上除了血外還有因為疼痛而滾落的大顆汗珠。

 

「……我家在對街,很近。」Silent回過頭吃力的將傑瑞德扶起來,並且撐著,總不能把他丟在這:「我可以替你治療。」

 

「拜託了……DSimple,你們先送FeralSerious回去,我的車還停在戰場那裏。」Honor看著DeceasedSimple帶走了FeralSerious後,一手摀著臉跟著Silent走,同時用身體幫忙撐著傑瑞德龐大的身軀。

 

Silent的住處是一間獨立式的房屋,左右兩邊各有鄰居,大門的兩側有著小小的花圃,他將家門的鎖打開以後便與Honor一起把傑瑞德扛進去:「過走廊後往右邊走。」最後合力將他往床上放去。

 

「他大概會睡到明天中午了。」自己的床幾乎被傑瑞德的身軀給佔去,Silent一面替對方蓋上被子,他可不想要病號再多一個:「客廳在隔壁,你先去那裡等我。」

 

點了點頭,臉上那股疼痛因為自己生疏的止血動作已經加強到讓他痛到快說不出話的程度,用桌上的衛生紙掩住自己的鼻子,Honor可不希望讓自己的血弄髒別人的屋子。

 

只是那些衛生紙過沒多久就被染紅了。

 

Silent扛著自己的醫療槍走出來,他指了指客廳的白色沙發:「躺下。」

 

「好......」臉色已經有點刷白了,Honor乖乖躺到沙發上,拿掉臉上染滿鮮血的衛生紙。

 

「接下來會很痛,深呼吸。」Silent調整好醫療槍的放射範圍,緊接著手貼在Honor的鼻梁上,最後開始橋正鼻梁。

 

咬緊牙,雖然痛得要死但Honor還是只有發出悶悶的疼痛聲,乖乖讓讓Silent治療自己。

 

經由醫療槍針對放射,Honor的傷口很快的復原了,雖然雙手沾滿了鮮血,但Silent並不介意:「感覺如何,有沒有哪裡怪怪的?」

 

摸了摸鼻子,雖然還有些悶痛悶痛的,不過感覺上並沒有其他怪異之處,「沒有,謝謝你幫我治療。」他老實道謝。

「不會,事實上應該跟你道歉。」Silent整理著染血的棉花與面紙,並且關掉儀器的電源:「我代傑瑞德向你道歉,Honor。」

 

「啊、沒關係,當時我有點緊張直接抓他肩膀,被反擊很正常。」Honor苦笑了下,「只是比想像中還痛就是了。」

 

Silent沒有回應,一如往常的安靜,但戴著面具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實際上他感到自責,今天自己底下的團員波及他人,還讓人在戰鬥以外的時間受傷:「很抱歉,我不知道他反應這麼大。」

 

「那種情況下他們的脾氣一定都很衝,我還用錯了阻止的方法,那不是你的錯。」從躺姿改回坐姿坐在沙發上,Honor試著安慰一直在道歉的Silent,而這些都是事實,他覺得Silent沒什麼好道歉的。

 

「……」點了點後Silent再度沉靜下來,將染血的棉花放在鐵盤上後起身離位,走到轉角的浴室處理,順道脫下外袍,只留下裡面的高領毛衣,他在浴室裡拉高毛衣,隔著鏡子的反射查看傑瑞德揍自己的地方,留下了一塊瘀青。

 

Silent暫時離開的時候Honor簡單的看過四周,屋子內部整理的很整齊,還在觀察的時後口袋裡的手機傳來了簡訊聲,看了下內容大概是Deceased已經將大夥都送回去了,然後還開走了自己的車……。

 

看來今天要睡戰場了。Honor捏了捏眉心回了他沒關係後放下手機。

 

清理過後的Silent走回客廳,他在櫥櫃中找了醫藥箱,並且從裡頭拿出藥布後坐在Honor對面的沙發上替自己貼上,可以看見他的腹部有塊很大的瘀青,腰部上有幾個很像接管的路線,明顯不是人體該有的東西。

 

Honor注意到了那幾條管子,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視線正直直的盯著Silent的腹部瞧,直到他把衣服拉下後看著自己,Honor才急忙收回視線。

 

Silent,那是……?」他很好奇,如果那個是醫療用具的話,說不定Silent的傷根本還沒完全好?

 

「……」Silent沉靜了一會,他在想要怎麼向對方說明身上的一些東西,後來想到比較好讓人了解的說詞,這算是第一次有人向他問起身上的線路:「算是,維生工具。」

 

「呃、是嗎?」雖說那時候有幫Silent處理傷勢,但當時Honor並沒有注意到Silent身上是否有那一類的線路,「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的需要幫助的話,我的團隊裡的醫生很樂意幫忙的。」儘管Serious的身體似乎也沒健康到哪裡去,他想。

 

Silent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然後淡淡解釋:「如果給其他醫生看了,大概只會想把我解剖開來看吧。」

 

「好吧。」既然Silent這麼解釋了他就打算不再多問,不過Honor倒是想到了自己的團隊上那個異於常人的存在,「我的隊伍上有一個很特別的……人,我覺得其他醫生對他感興趣的程度或許比對你還高。」

 

「……有機會我也想見識看看。」Silent對於Honor所提供的話題感到有點意思,他很好奇甚麼樣的生物會與自己所讓人驚奇的程度畫上等號:「能夠替我保密嗎,關於我的事情。」

 

「你剛才見過了,那個叫DSpy。」那時候他並沒有用衣物將自己的臉藏起來,有注意的話應該很明顯才對,「你的事情我會保密的,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但無法否認的是他真的對Silent的身體感到很疑惑,畢竟嚴格來說,在當時那種大傷的情況下竟然能那麼快清醒,Honor當傭兵這麼久了從未看過。

 

「……我想你會害怕。」Silent站起身,他走近Honor到他的面前,冷色的面具望著他但Honor看不清視線:「我是一位研究家的作品。」

 

「……並不會,」Honor盯著眼前靠近自己的面具,腦海裡想著比較適合的用字措詞:「你肯讓我知道,就不會讓我對你產生未知而感到害怕。」

 

Silent將衣服往上拉開一些,再次讓Honor看見自己腰側兩旁的管路:「這個是我用來排毒以及維持生命的管路。」除此之外,在這附近的皮膚可以清楚看見明顯的手術痕跡。

 

「再往上一些,這裡有個內蓋……」Silent的手指滑到自己的左胸口,在上頭畫了一圈:「裡面的東西都不是真的。」

 

好半倘的時間Honor都說不出話,只能愣愣的聽Silent解釋他的身體,最後他只能吐出一句疑問:「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表情沒有恐懼,而是滿滿的疑惑。

 

「幾年前的意外,那時候我剛成為軍醫。」Silent淡淡說明,聲音聽不出情緒,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似的:「正好成為了我上司的實驗品,否則我現在應該不在這世界上了。」

 

Honor吸收並整理Silent告訴他的事情,然後他回應:「……我覺得,能活下來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否則我們沒辦法像現在這樣,聽你說自己的事情。」

 

「儘管……被改造了,但你還活著,仍有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抱歉、我不太會說話。」Honor搔了搔頭,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莫名尷尬。

 

Silent搖了搖頭,然後少見的勾起嘴角:「沒關係,謝謝你聽我說。」

 

比起平時冷著一張臉,Silent笑起來就是特別好看,Honor看著他那帶著淺淺微笑的面容,「彼此彼此、也謝謝你肯告訴我,不過就算你有一個這樣的身體,也別再勉強自己了,瞧你的肚子都是瘀青。」他提醒,真不知道這些要瘀青消掉得花上多少時間。

 

「基本上,明早應該就會不見了。」Silent撫了幾下腹部,絲毫不在意自己被揍的事情:「我的身體有自癒的機能。」坐回沙發上,Silent伸手往前方的矮桌上拿出一本工作筆記,並且在上頭紀錄今天的事物。

 

Silent開始做他自己的工作,Honor看了一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有點晚了,我得去戰場看看那有沒有地方睡才行。」如果沒有的話就要另外找旅館了。

 

「?」Silent停止手上的動作,並且抬起頭,似乎疑惑了下,他回問:「Honor沒有在外頭住?」

 

「不是,我的車借人了,所以今天暫時是回不了家了。」Honor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打算準備離開。

 

「住的地方離這裡很遠嗎?」Silent繼續問,其實手邊的工作也沒有這麼趕。

 

「有點距離,短時間沒辦法馬上來回。」回答後Honor朝門口移動,「如果真沒地方能睡也只好隨便找個地方窩著了。」

 

「如果不會太遠,我可以陪你走路回去。」Silent說著便收起手上的筆記,並且穿了另外一件外出大衣。

 

「路有點遠,你沒關係嗎?」轉過頭看著跟在背後的SilentHonor再看了一下手錶,「現在走至少要半個小時左右。」

 

「……睡家裡總比睡在戰場上好吧?」Silent偏了偏頭,他經過臥室時確認傑瑞德會睡到隔天中午以後,便跟著Honor出門:「走吧,我上班時間很彈性,沒有甚麼差別。」

 

點點頭,Honor拉起了外套拉鍊待Silent關上門後他走在前頭,路上已經沒什麼人車而顯得冷清,「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會不會被BOSS知道……被他知道就不好了。」他邊走邊自言自語。

 

Silent雙手插在大衣口袋,鐵色的面具直視前方,並沒有聊任何閒話,只是安靜的跟在Honor後頭,看來這個人真的不太擅長於聊天。

 

空間安靜下來後有一種莫名的尷尬感,雖然Honor在前幾次對話中就感覺得出Silent是個相當安靜的人,不過居然可以安靜到這種程度……Honor想嘗試提點什麼話題。

 

「喔對了,剛才有跟你提到會讓你感興趣的那個叫DSpy,我記得他在你們這些軍醫裡應該有點名氣才對?他的代號全名叫Deceased。」

 

「……那位半死人嗎?」Silent抬起了腦袋,對於Honor說的話再度感到興趣。

 

「嗯、對。」一邊往前走,Honor繼續:「他似乎不介意別人研究他因為他自己也很好奇,如果你真有興趣的話我想我可以幫你……跟他說說看。」

 

「不過記得接回去……前陣子他不知道被誰給抓去了,結果後還我們整個團隊的人得去垃圾場把他翻出來接回去。」講到困擾之處Honor捏了捏眉心。

 

Silent腦中只想到一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但是他寧願不去想,清了清喉嚨後回應:「我會記得的。」

 

「嗯,那麼我會幫你去跟他說說看的。」繼續往前,他們的視線出現一棟樓層不高的公寓,突然的一聲尖尖的鳥類鳴叫,一個黑色的鳥影朝他們俯衝而來,Honor伸手讓那隻鳥站在自己的手臂上。

 

「喔、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寵物,他叫富蘭克林。」他把手伸向前,那隻叫富蘭克林的老鷹歪頭看著Silent的鐵色面具。

 

Silent一陣遲疑,他記得鷹類是肉食性飛禽類,但看著牠那美麗而深邃的羽毛,讓Silent的手停滯在空中好一會,但最後抵不過想撫摸的慾望,他輕輕的用手指揉了揉牠的小腦袋。

 

富蘭克林倒是沒有抗拒的讓Silent撫摸後便展翅朝公寓較高的樓層飛去,然後進入其中一戶的陽台,看樣子那裡就是Honor的住處了,「送我到這裡就好,時間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HonorSilent說。

 

Silent點了點,他也沒有打算繼續閒聊,便轉了身:「晚安,再見。」

 

「晚安,下次見了。」看著Silent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Honor才上樓回到自己的住處,用生肉餵食過愛鳥然後去浴室簡單沐浴後,他躺上床打算睡了。

 

 

 

只是不知怎麼的,在睡著前他的腦海裡浮現了那個、Silent對他微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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